燱依依-YiYi

【玄莫】小捣蛋鬼

玄月x莫莉安,现代校园au,微量九琉元素。


学生时代时玄月认识了莫莉安。

他生在名门世家,七拐八弯的关系给他送了足足十一个弟妹,一家兄弟姐妹走在学校里,很是威风。玄月作为大哥运气似乎不算很好,小学和初中时代在照顾弟弟妹妹中度过,很难不产生一点厌烦,埋头苦学上了个好高中,本以为至少能清闲一年,却被告知自己早早地就被订了婚。

玄月不是那种叛逆少年,生在那样的家族,他知道如此的安排对于自己再合适不过,也不像妹妹们沉迷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只是人生大事突然就被这样盖棺定论,即使感情尚未萌发、因此对这事毫无概念的十六岁的玄月,总觉得有些郁闷。听说他的未婚妻早年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修养,她小他一岁,过一年才回国,到时候才安排他们见面。玄月因为心里那一点小郁闷,难得使起了他长这么大都不怎么习惯的小性子,只希望那“未婚妻”能多在国外逗留些日子,免得太早相见,掐灭幻想。

玄月如愿过了平静的一年,第二年新生入学的时候他已经当上学生会长,主持迎新工作。他生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学校规定比较宽松,又一头卷发留到腰间,不知撩动了多少青春少年少女,果不其然上午刚发表完演讲,手机微信就被加爆到下午。玄月无奈地笑笑,删了一手机的热情搭讪,准备回教室。他走上楼梯,拐过一个拐角,抬头撞见一双穿着皮鞋和白色短袜的腿来。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金色的阳光从楼梯间打开的窗户里落进来,水洗过似的清澈,玄月抬起头,看见的是一个留着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站在楼梯上,背着双手,低头对他微笑;阳光从她身后洒向玄月,他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恍惚间想起小时候去教堂,仰望沐浴在从玫瑰花窗照进来的圣光里的天使,洁白的羽毛翩飞。

“你好学长,请问高一二班的教室怎么走?我是新生,找不到路了。”少女的声音飘下来,轻柔而细腻,是一种很让人产生好感的悦耳声音。玄月礼貌地抬手,指了个方向:“从这里走到头,向左拐,尽头的那个教室就是。”

少女点点头,对玄月扬起嘴角:“太好了,我找了好久,谢谢学长啦。”她的皮鞋从楼梯上一级级迈下,鞋跟哒、哒地响,一声声地敲击着瓷砖,校服裙的裙摆跟着轻盈地起落。少女落到玄月前一级台阶上,这时就要抬起头看他了:“玄月学长,我叫莫莉安,今年也要加入学生会,我也想当会长呢。”她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柳叶弯眉,圆润杏眼,鼻梁和嘴唇的弧度都和鹅蛋脸一样柔和,白皙得像落了一层柔光,像是密林深处的精灵。

玄月平时照顾弟妹习惯了,对新生也一样对待,于是他对莫莉安露出鼓励的笑来:“嗯,那你可要加油。”

莫莉安却说:“什么呀,玄月学长居然不觉得有压力吗?”不等玄月回答,上课铃哗啦啦地响了起来,莫莉安于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哎呀,要上课啦,学长我先走啦!”她经过玄月身边小跑着离开,还不忘转身对他挥手:“耽误学长时间真不好意思!”

而玄月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似乎是少女发间的气息,似乎是一种花香,但玄月对香水没什么研究,分辨不出是什么花。莫莉安,他想,莫莉安,嘴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没过几天玄月又在那个楼梯口遇见了她。莫莉安抱着几本书,从楼上下来,刚好看见玄月,于是很热情地打招呼:“又见面了,玄月!”

玄月也笑着称她“莫莉安”,似乎他们相识很久了似的。莫莉安抱着几本漫画,还有一本悬疑小说,她说:“在借阅室里看到的,真没想到学校里还会有这种书。学长看过吗?这几部作品我从小就在看了,很喜欢。”

玄月扫了眼书名就知道了,他下面十一个弟妹,基本上涵盖了所有能想到的爱好,这些书虽然他本人不看,也有弟妹的亲情解说,于是他点点头,说:“只看过一点,不过大概知道内容。”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有系列套书,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拿给你。”其实系列书是他弟妹的,玄月从不动他们的东西,不过只是借一次,总不能这么小气吧。然而莫莉安咯咯笑起来,说:“我可是狂热粉丝,早就买全啦,要不是作者还不更新,我肯定收集到结局了——现在是在学校,不好带来,可是又想看而已。”

“是吗。”玄月点点头,似乎有点失落,他想再找点什么话题,莫莉安却晃了晃头,把遮挡视线的碎发扬到后脑去,说:“玄月我先走啦,一会还要上课呢。我可是第一节课就差点迟到了,老师会不高兴的呢。”她对玄月挤挤眼睛,露出俏皮的笑来,轻快地走掉了,而抱着书的胳膊有意无意地擦过玄月的袖子,莫莉安穿着夏季校服,短袖下滑出白皙的胳膊,带着柔和的温度,还有清淡的花香。

她走过的地方总是留着浅淡的花香。

后来他们又在校园里碰见几次,莫莉安看上去总是很忙的样子,手里时常拿着书,有时是课本,有时又是课外读物。她总爱和玄月聊两句,都是些日常的话题,比如学校花圃里住进两只猫,比如早上吃了她不爱吃的东西;这女孩机灵古怪,玄月从来猜不到她嘴里会说什么,也从猜不到会在哪里遇见她,只是身边总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不久玄月果然在部长竞选名单里见到了她。学生会规定,会长从部长里竞选,而且至少入学要满一年,而部长一般是从学生会普通成员里竞选,新生不太会一来就挑战这种职位,一来对学校尚不熟悉,二来在学生会也没什么威信。学生会竞选很看重成绩,名单也是按照入学成绩来排的,玄月一眼扫过去,莫莉安的名字就排在第一位,是一个让人咋舌的好成绩。朋友看着名单,点评道:“这个莫莉安挺厉害啊,我记得你入学成绩也差不多这个分,都是怎么学的。”

怎么学?不至于头悬梁锥刺股,但一天学八个小时是远远不够的。

莫莉安的竞选演讲没让他失望,思维清晰,表达流畅,还合适地抛出几分幽默,短短三分钟就让她从刚入学的新生变成了实力派新人,众望所归地拿下了一个部长名额。

竞选结束后,玄月作为会长去做迎新演讲,入学新生里只有莫莉安一个人当上部长。结束后,玄月特意对莫莉安说:“恭喜啊。”

莫莉安却说:“可惜我入学晚了一年,不然,一定要和你争一争呢。”

玄月哈哈一笑:“是吗,那我可要头疼了——你这么厉害,不认真点可是收拾不了。”

“那玄月可要认真起来啦,”莫莉安背着双手,踮起脚去看他,“我可要追你喔。”

这下玄月有点吃惊了,赶忙回绝:“咳,我可不行。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他想,怎么回事,我早该看出来的,怎么让一个小姑娘栽在我这了。于是他又生出一些愧疚,他知道发展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她都要伤心了。

莫莉安表情却没怎么变,反而笑得露出一丝狡黠来:“未婚妻?玄月见过她吗?是玄月的女朋友吗?是玄月自己订的婚吗?”

一连串问题攻势下玄月老实摇头,在莫莉安面前,尤其是这种时刻,他似乎失了一贯的圆滑礼貌,找不出体面的解决办法来。

“都不是?那未婚妻又怎么样啦,再说婚姻大事,玄月还不能自己做主?”莫莉安笑盈盈地说。玄月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他想,我怎么让她牵着鼻子走了,但似乎又没什么问题。没人说过他必须娶某个女人,这又不是封建社会,父亲也说,“只是见一面,往后如何发展,还是要看你自己。”只是他自己对那些事并没有意见而已:结婚也好,不结也罢,是谁也无所谓,只要对他弟妹们好就行。

“再说了,婚姻可是长久的事,玄月随便就把自己卖掉啦?”莫莉安捂着嘴笑,“没想到玄月还有这么傻的一面呢。”

玄月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被戏弄了,有点无奈,又有点羞恼,最后却噗嗤一笑,摇头叹道:“你啊。”

莫莉安一双眼睛看着他,瞳孔里满是白炽灯的灯光:“所以,我可以追玄月吧?”

“唔。”玄月语塞,突然觉得这教室太热了些,像盛夏的酷暑突然全部挤进这间屋子里来,闷得他头脑迷糊。他不知道自己该摇头还是点头,只觉得有内向者突然被扔在聚光灯下的窘迫。然后铃声突然切入,拦腰截断这团酷暑,化作清凉的雨水浇醒他的神经。莫莉安遗憾地耸耸肩,说:“那就当玄月答应了哦。”她迈着轻快地步子,从玄月身旁擦过,就像每一次告别时一样,在身后留下淡淡的花香。玄月看着她跃动的背影,莫莉安像条纤细灵活的小鹿,他迟钝地想,刚才她是不是脸红了?是不是走路的速度也变快了,像是逃跑一样?

莫莉安真的开始追玄月了。只要她有空闲,就一定会来找玄月,玄月作为会长经常很忙,她就天天给他带饭,不许他再点外卖吃。

“来,张嘴,啊——”莫莉安夹着丸子,要往玄月嘴里送,玄月正在回老师的消息,头往椅背那边躲,嘴里说着“别闹”,莫莉安说:“吃一口嘛,我跟着菜谱学做的,你一定喜欢。”

倒也奇怪,莫莉安好像知道他喜欢什么似的,每天的便当都不一样,可每天的味道都能击中玄月。玄月不挑食,再难吃的东西也咽的下去,久而久之显得他什么都爱吃,其实他也是有点偏好的。然而每天被莫莉安半强迫地吃她的饭,玄月开始担心自己的口味被养刁了,现在打开外卖去看那些东西,他已经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他们也时常找个教室学习。两人都是住宿生,虽然这样的高中宿舍基本上和公寓没差别,学生还是更愿意找教室去学习。上完课玄月还要去处理学生会的事,莫莉安虽然是部长,相比之下清闲得多,于是往往先找个教室坐下,把位置发给玄月,等玄月忙完就顺着找来,在她身旁安静地坐下,也不打招呼,就翻开书来学习。教室总是静悄悄的,只有哗啦啦的翻书声,还有用笔写字的沙沙声,有时莫莉安有不懂的,便碰一碰玄月胳膊,拿书指给他看,玄月便凑近她耳朵,小声地解答,这时候鼻尖就被淡淡的花香包围了,满眼都是莫莉安亚麻色的细腻发丝。有时候他怀疑莫莉安是故意的,一年前他学这些的时候,从没有不懂过。

玄月很快就习以为常,有时候看不见莫莉安,便担心她有什么事,发消息去问,知道她在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这样没过多久,终于有天小妹九月狐疑地看了他半天,试探地问:“哥,你是不是恋爱了?”

那时玄月正在和莫莉安聊天,闻言抬起头,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女孩头上摸了摸,然后食指竖在嘴边微笑:“保密。”

“果然恋爱了吧!”九月抱着胳膊嘟嘴,“哥哥早恋!”

玄月笑着刮她鼻子:“什么早恋,胡闹。快去写作业吧。”

他笑得很是开心,眼睛弯弯地眯起来,九月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也想不明白,索性抱住他的胳膊晃动:“哥,帮我写作业好不好,小九不会!”

“好,我们走吧。”玄月牵着她的手,被九月往书房拉,空出手给莫莉安回消息:“陪妹妹写作业,回聊。”

和未婚妻的见面安排在一个周末。玄月穿着挑好的礼服,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对着镜子看里面那个男人,心里却在想要怎么说解除婚约这件事,才能显得不那么冒犯。他有点犯怵,恋爱这件事他暂时没告诉任何人,似乎这也是个公开的机会,然而又似乎并不是个合适的时机。他并不清楚莫莉安的身份,只知道她有个妹妹,然而却又为了她要去解除婚约,一直以来的教育告诉他这实在有些莽撞,同时也显得过于粗鲁。但他知道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不要拖延,问题不尽早解决只会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最后搞成一团乱麻,无论如何,至少要说清他的意见才是。

见面安排在一个小型宴席里,入场后照例是礼貌寒暄,对方家族体量不比玄月家族小,是典型的强强联姻,本来玄月和未婚妻也是门当户对的。和长辈问好敬酒时,玄月想,说不定她也有喜欢的人,说不定也不想维持这个婚约呢。

玄月一点点磨着时间,时不时检查自己衣冠是否得体,终于等到和未婚妻见面的时候了。他抬头挺胸站得笔直,心里有点紧张,看着一个人影从人群里走出来。

——是莫莉安。她今天亚麻色头发梳得十分柔顺蓬松,带着很有特色的银制饰品,一席雪白礼服裙,高跟鞋衬得双腿更加纤长,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白玫瑰,原来她身上的花香是白玫瑰的香啊。

“你好,我叫莫莉安,是你的未婚妻。”少女中规中矩地脱下蕾丝手套,握住玄月的手,抬起头对他勾起笑来,满眼是恶作剧得逞的调皮得意。

在学校莫莉安总喜欢捉弄他,比如约他某个地方,却找不到她,然后被人从背后吓一跳;比如藏起他的书,再给他指一个错的地方,等他信了去找,又笑嘻嘻地把书放在他身后。每每恶作剧得逞,她总是这样笑着看他。

玄月挑起一边眉毛,鼻子轻哼一声,握手时在她手上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动作很小,看上去一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模样,说:“幸会,莫莉安小姐,我是玄月,你的未婚夫。”他把“未婚夫”三个字咬得稍重,像在强调什么似的。

宴席圆满结束,两家这样就算认识了。于是玄月和莫莉安顺理成章地正式交往,第二次约会,莫莉安笑着问玄月:“怎么样,惊不惊讶?我都让你认真啦。”玄月不以为然:“我怕我认真起来,你可是没机会的。”莫莉安就捂着嘴笑起来:“你就嘴硬吧。”

后来玄月才想起来问她:“莫莉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

那时莫莉安已经和他结婚,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学生时期的照片,听见这话却撇了嘴,生气地拍他一巴掌:“你还好意思说!我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你了,你呢?自己未婚妻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无所谓呀?”

玄月很无辜:“这不能怪我,你又没有联系我。”

莫莉安佯怒:“怎么不怪你,要是你早知道我,我还能把你骗啦?”

玄月就无奈地举起双手,笑起来:“好好,都是我的错,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

莫莉安轻哼一声:“好哥哥,晚上我要吃糖醋排骨。”

玄月立刻说:“你洗碗。”

莫莉安瞟他一眼,不说话。玄月就说:“那就当你默认了喔。”


——end——


【小剧场】


莫莉安:“我要说的事,你千万不要怕。”

玄月:“我是大哥,也是你老公,我不会怕。”

莫莉安:“你妹妹,九月,找了个男朋友。”

玄月【战术后仰】:“男朋友是哪位?”

莫莉安:“不是哪一位,是一个爹开公司欠债跑路不得不打工还钱然后被九月花一个亿买下来的男女仆。”

玄月:“……”

九月【接电话】:“嫂子,什么事?”

莫莉安:“叫你男朋友快跑。”

九月:“?”

莫莉安:“你哥在磨刀。”

九月:“!!!”


还有亿点点设定,涉及贪狼和小沧月:

k博士设定是黑月家族族长,玄月是他和正妻的孩子,正妻生下他没多久就去世了,然后又娶了一个生下沧月,这个妻子后来也和k离婚了。

除了沧月,玄月其他弟妹都是k兄弟姐妹的孩子。

贪狼是k年轻时候欠下的风流债,比玄月大,因为母亲的原因并没有回到家族,只是后来因为琉星的缘故知道了那段往事,自己很不在乎。

k另有一个兄弟缪尔,早年和另一个家族长女芒雅私奔,一度被双方家族除名,后来两人慢慢又被接纳,在外打拼的时候招揽了暗月十人作为下属。

小沧月是艾米博士和Q博士的女儿,和沧月长得十分相似,是完完全全的巧合,也是因此和沧月相识,后来认识了玄月莫莉安,被夫这对妻当成女儿宠。

艾米博士是贪狼母亲的旧友,对母子非常照顾。

贪狼和小沧月年龄差是六岁,贪狼母亲因为是单身带娃比较忙,贪狼会给艾米一家带,结果后来萝莉爱上大叔,这就是另一个(不会写的)故事了。

玄月后来成立公司,莫莉安去公司的时候就是此起彼伏的“嫂子好”,很有黑道大佬的感觉。

莫莉安有两个妹妹,一个小芝麻,一个莫妮卡,故事发生时小芝麻刚三岁,莫妮卡还没生出来。莫莉安家族是科技大牛的类型,通过十分吊的计算机技术可以预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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